《现代国际关系》
摘要:西方阵营的内部矛盾可能对跨大西洋伙伴关系乃至全球安全带来严峻挑战。
14日至16日,有着“防务达沃斯”之称的慕尼黑安全会议将在德国启幕。会期虽然凑巧与西方情人节“撞车”,但对于会议主导者的西方国家来说并不是个“浪漫时刻”。先期发布的《2020年慕尼黑安全报告》将“西方缺失”定为本届会议主题,认为西方阵营的内部矛盾可能对跨大西洋伙伴关系乃至全球安全带来严峻挑战。
新客驾到
慕尼黑安全会议始于1963年,前身是以跨大西洋伙伴关系为重点议题的“国际防务大会”。近年来,慕安会已发展成为国际战略和安全领域的重要年度论坛之一,是各国高级防务问题官员及专家就国际重大安全问题阐述立场、交换意见的重要平台。
会议开幕倒计时48小时之际,以严谨著称的德国人正在做最后准备。作为会场的巴耶利舍霍夫酒店外,出现了越来越多安保人员;广播里播放着道路封锁和电车改道通告;报纸上则讨论着左翼示威活动是否可能对会议产生不良影响……
一切的严阵以待,都是为了更好地向数百位国际宾客提供商议安全形势的平台。主办方介绍,来自政界、商界和学术界等领域超过500名“高级国际决策者”将参会,包括35名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以及100多名外长和防长。
中国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将代表中方参加此次会议,并发表主旨演讲,介绍中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努力和成效。这将是王毅第三次参加慕安会。另据慕安会官网公布的出席人员名册,法国总统马克龙、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将成为首次参会的领导人。此外,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日本外相茂木敏充、韩国外长康京和、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伊朗外长扎里夫等高官也赫然在列。
不过,另一些“大佬”则无缘大会,首当其冲的是德国总理默克尔——自2008年以来,德国总理一般隔年参会,此次将换作德国总统、联邦议院主席、外长和防长亮相会场。另一位缺席的客人,是朝鲜外务省负责欧洲事务的最高外交官金善庆,外界先前猜测这名高官可能赴会,打破朝鲜官员不参加这一年度活动的惯例。
值得一提的是,当前正值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将前往慕尼黑参会,会议主办方15日将专门组织一场有关此次疫情的边会。分析人士认为,全球卫生安全一直是慕安会关注的话题。近年来,中东呼吸综合征、猪流感等疫情多次拉响全球安全警报,公共卫生事件日益成为众所瞩目的非传统安全挑战,有赖于国际社会共同应对。
“西方缺失”
“我们能从今年的慕安会期待什么?”《德国之声》网站设问,“美国会使用军事力量来保护北约盟国吗?欧盟国家应该在国防上更紧密地合作吗? 许多问题将在本届会议上凸显出来。”
在10日先期发布的《2020年慕尼黑安全报告》中,几位撰写者提到一个词——“西方缺失”(Westlessness),这为慕安会设定了主题。
对于这个新名词,慕安会主席沃尔夫冈·伊申格尔解释:“现在出现了一种双重现象:首先,西方阵营正在变得不那么‘西方’;其次,世界也没那么‘西方’了。这将对德国、欧洲和整个世界,尤其是对我们的安全政策意味着什么?”
按照主办方的说法,“西方缺失”是指一种被广泛感受到的不安,这种不安源于“西方”持久目标的不确定性和“西方”共同立场的缺失。这种现象可能是对跨大西洋伙伴关系最重要的战略挑战。“西方”能否在大国竞争的新时代制定联合战略充满了不确定性,这一现象在全球范围内也带来了一些安全挑战。
伊申格尔说,西方的内部威胁,以“反自由主义”的形式出现。“反自由主义”重视民族、文化和宗教的团结,而非数十年来主导西方的以规则为基础的秩序——在欧洲,这种倾向正在抬头,极右翼政党正在得势,或者已经获得权力;在美国,另类右翼运动的思想渗透到最高层的政治话语中。在此背景下,北约和欧盟内部的分化是如此危险,以至于军费分摊之争与这一更险恶的威胁相比,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金灿荣表示,慕安会和香格里拉对话会是西方世界协调安全政策、向世界发声的两个重要平台。新的会前报告反映西方战略界对格局变化相当敏感——第一,西方内部协调和内部团结(主要是欧美)出现问题。第二,随着新兴国家崛起,西方力量相对下降,越来越多全球安全事务需要依赖非西方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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